也忽略了沈于蓝身上那微妙的不对劲。
后来许多个日日夜夜里,戚兰时将她和沈于蓝的曾经反复回顾,终于从细枝末节里拼凑出了她错过的经历。
其实她当时就该发现的,在回到学校后,有男同学挤眉弄眼地问:“你居然还敢跟沈于蓝玩啊?我们都以为你是为了躲她才走了这么久。”
“我躲她干什么?你这么烦人,我都没有为了你远走他乡。”戚兰时相当烦躁,“有时间就去多刷几道题,我看你都要闲出屁来了。”
戚兰时在学校里的形象一直是温柔体贴白月光,她如此尖锐的回怼让这个男生愣住了,一时间都忘了反驳。
不识趣的男生离开后,后座的女同学用笔轻轻戳了戚兰时两下,“你怎么这么生气?你很讨厌他啊?”
“没有。”
她只是单纯觉得,离毕业就这么几天,她已经没了伪装的必要。她不会回到这片土地,这些同学也注定天南海北,再不相见,她不需要浪费时间和精力。
“哦,这样啊。”女同学喃喃着。
她似乎还说了些什么,但声音太小,戚兰时也没心思探究,便不了了之了。
等到周末,戚兰时终于有了一点放松时间,她才想起来问沈于蓝:“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个什么事吗?”
沈于蓝整理书本的动作停顿了,阳光从窗户打进来,铺满了她小小的桌面,晃在她眼前一阵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