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兰时实名举报他嫖,娼,又联系了被他骚扰了许多次的实习生,将他那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打印出来,贴在他的工作单位和小区门口。
她生怕闹得不够大,还发到了短视频平台,买了八百块的推送,精准投放到同城。不出三天,戚晓东的名声就臭了,人也被单位调查,不出意外工作肯定要吹了。
当年差点把戚兰时逼到绝路的人,如今被她如此简单地处理了,她甚至有点恍惚。
怎么会这么简单呢?
简单到哪怕戚晓东的妈妈哭着跪在她面前,求她放过戚晓东,她都没什么感觉。
这么些年过去,劳碌了一辈子的女人头发花白,分明也才刚刚五十岁,看上去却比真实年龄要老很多。
她哭着说她知道错了,但小孩子是无辜的,说戚兰时已经报复了,就此停手吧。现在连幼儿园的小孩子都知道他家的丑事,孩子都被孤立了,街坊四邻对他们避如蛇蝎,儿媳妇哭着闹着要离婚。
“听上去好像是有点可怜,但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戚兰时反问,“你们拉着孩子哭闹的时候,就没想过这会对孩子造成什么影响,孩子会不会丢人吗?”
他们不是真心为了孩子考虑,他们只是在道德绑架戚兰时。
但是很可惜,她没什么道德。
戚兰时为了处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请了两周的假,结果只花了一礼拜就解决了。她第二天一早去上班,刚进厂子就被组长叫进了办公室。
一直以来对她照顾有加的小老头面露难色,纠结酝酿了很久,还是说出厂里决定要将她辞退的事情。
“为什么?”戚兰时愣了会儿,反问,“我没做错任何事情,也把麻烦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