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元匆匆忙忙地套好了衣裳,人提着展角幞头挪过去,在床榻之上寻到自己昨日穿过的衣裳,腰间取出根儿精致的金教棍,宝贝似的拿下来,重新系到自己腰间。
景黛懒散地瞥她一眼,长臂从厚实的锦被下抽出,温柔地替她正了正腰间配饰的位置,“不要急,出门只说宇文善在我身边,若是有那不听话的非要亲眼目睹了才肯作罢,你便带他们去叠琼宫寻我。”说完了话后,才抚了抚宋伯元的脸,“记得了吗?”
宋伯元一身齐整后朝她点点头,“那我多拖上一会儿,姐姐身上爽利后再动身也不急。”
言罢抽身就要离开。
气得景黛当场骂了她一句。
“宋伯元,你不是人。”
“啊?”宋伯元转过身,看景黛那气红了脸的样子,忙几步小跑回去,头凑过去欲亲她的脸,被景黛皱着眉头躲开了。
“这,我又哪点做错了,请姐姐明示。”宋伯元就仗着自己长了张随便做些什么都容易得到原谅的脸,无辜地望过去,与景黛对视了一会儿后,才后知后觉地拍拍自己的脸,又慌里慌张无头苍蝇般在屋子里寻了干净巾栉,温水浸过后才颠颠地过来,“我脸都未来得及洗呢,姐姐就原谅我忘记帮你擦身了吧。”
景黛被她白日里说得脸热,手挪过去抢过她手里的巾栉,没好气地对她喃喃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是,就是我方才用的姿…势姐姐不喜欢?还是太多了?”她煞有介事地检讨自己,倒把景黛说得一个头两个大。
忙抬手去推她:“走走走,见了你就生气。”她佯装恼怒,火急火燎了大半天的宋伯元却不动了,她蹲在床边,非要好脾气地问出个子丑寅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