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的?”一道含着愠怒与不满的清冷女声在她身后响起。
宇文流澈真正与景黛相处的时日不多,她只是知道景黛花了大力气培养她,又为了她能顺利继位费了不少的心。所以她对景黛的感情特别微妙,既不想让她失望,又真心的恐惧她敬佩她。
她自知理亏,知道自己的命不属于自己,而属于承载着无数人生的更加广阔的大梁。
“景小姐。”
她低语了一声,同时止住了自己的脚步。
里头的氛围颇显紧张,外头的也不遑多让。
宋佰枝整个人跪在宋佰玉身边,碰又不敢碰,除了不住地抹眼泪外只能选择安静地等太医来。那个时候她的眼里只有宋佰玉一个人,就像很多年前的初夏。
少女从道观下山归来,仗着学了几分本事,提前一天回来却不从正门进,非要躲在她必经之路的树杈子上,最后吓得她跌落路边的景观池塘。
宋佰枝知道自己不聪明,也从来没下过河,第一次下了水,更是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摆。宋佰玉原还站在池边笑话她,见她的头顶愈来愈低以后才慌乱地跟着她下了河。
她不想总是让宋佰玉站在她头上欺负她,遂临时决定装死吓吓宋佰玉。
宋佰玉将她拖到岸边,手指头往她鼻尖儿那么一戳,豆大的眼泪就噼啪地砸在她脸上。
后来,后来宋佰玉竟然当众轻薄她。装死装不下去,她还未来得及感受什么,就愤怒地一把推开宋佰玉的脸,又浑身湿哒哒地将她往池塘里推。
她以为是宋佰玉发现了她心底的秘密,所以她愤怒得让宋佰玉不敢造次,只能乖乖地配合她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