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人弟弟风风光光地从苦寒之地回来,这个时候想着去巴结了?”
“你说的什么屁话。”宇文善呛她一句,又着急地问道:“朕只问你,庄贵妃可在?别和朕说那些没用的。”
“不知道。”郑容融三个字噎过去,就开始伸手推人。
宇文善毕竟是个男人,郑容融又是个细弱的,两人这么一撕巴,郑容融直被宇文善推倒在地,中间还碰了矮桌,桌上零零散散的东西噼里啪啦地跟着往下落。
宋佰枝在里头坐不住,也跟着套上外袍走出来。
她先是看了一眼狼狈摔倒在地的郑容融,忍着愤怒别开视线,又逼着自己平静地看向宇文善。
“善儿今夜易服寻来,所为何事?”
“母妃救我。”宇文善别的话先不说,整个人直接跪在宋佰枝脚边,声泪俱下地控诉景黛。
在老虎身边装绵羊是他的惯用伎俩,说完景黛又开始说宇文明空。
“现在只有母妃能救朕了,为了捡条命,朕什么都愿意付出。”
“我?我能帮善儿什么呢?”宋佰枝问完又赶忙扫了一眼自己扶着桌角站起来的郑容融。
“朕愿意立十二皇弟为太子,待太子大典完成,朕就即日让位,朕只求母妃能给朕一条活路。”
宋佰枝原先还真想着让宇文明空做皇帝,只是她刚刚转变了想法,这宇文善又突然找上来,不禁让她真的纠结了一番。
等她思虑的时候,宇文善假惺惺地问了一句郑容融:“没事儿吧?是你非要拦着朕,朕才这样。再说了,你父亲是被景黛的夫君众目睽睽之下刺死的,怎么算,你也不该把这仇算到朕头上来的。你要是个脑子灵光的,也该与朕和母妃站到一处。”
他这句话反倒提醒了宋佰枝。
她有阿元和小叶,也不一定非要逼着自己儿子坐那一生囚于方圆之地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