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宇殿内,宇文善坐在高位看着趁景黛不在他身侧而钻狗洞入宫的大臣们。
“众卿平身。”
七八个人窸窸窣窣地起身,连谢恩的话都不敢大声言。
分坐两侧后,沉默了会儿,才有人开口说话,“这宋伯元就这么鸟悄地回来了,半点风声都未透,金吾卫与禁军都像死了一般。她无旨就敢带着先头部队大摇大摆出现在汴京城,这是何等的狼子野心?”
“吴大人所言甚是。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这宋伯元现在翅膀硬了,打又打不过,杀又杀不得,这可如何是好?”
宇文善轻轻咳了下,清了下嗓子后才对底下焦虑非常的众人道:“各位的忧虑,朕又何尝没想过?”他顿了下,又道:“只是如今镇国公府声名煊赫,却未尝都是害处,众位爱卿就没想过,朕那十二弟也姓宇文吗?”
底下的人一听他这样说,纷纷从椅子上滑跪下来表忠心。
宇文善却笑着伸出手去往上虚抬了抬,“景黛布谋女皇多年,还以为朕看不出来。朕留着宇文流澈的命,就是为了此刻,景黛还以为她演技多好。呵呵,当年她软了心留下宇文明空,还亲自赐了名,至如今看她该如何收场。宋伯元夹在宋佰枝和景黛之间,也是一定要有个取舍的。朕不急,就等今晚,鹬蚌相争。”
“圣人可有了对策?”
宇文善闻言轻笑了一下,他眉梢一挑,眼睛往身后那硕大的屏风一扫,对着下头的人道:“莫慌,莫慌,朕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