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黛已从那撵上缓缓下来,往常她是从不会给郑容融作揖的,此时站在宋伯元身后,安静的等着。就像在扮演一个万事周全的大娘子,郑容融整个宫里谁都不怕,唯一最怕的就是景黛,因为她血洗皇宫的那日,她刚好入宫为后。
郑容融退后一步,对着景黛微微躬身,“见过景小姐。”
宋伯元意外地挑眉,跟着转身看向景黛,此时的景黛面无表情,只伸手抬了郑容融的手臂。
“劳烦皇后了。”
“多谢景小姐。”郑容融转身,给景黛让出条路,“景小姐请。”
景黛却也跟着撤了一步,恭敬地对宋佰枝道:“二姐姐请。”
宋伯元刚好夹在正中间,适应了下自己大娘子是人人闻之色变的妖女后,才回身在撵上拿了自己为家人准备的礼物箱子,第一个打破僵局。
“别让了,二姐姐和皇后先请,我们两口子断后。”
宋佰枝脑筋转得也快,忙跟着打起圆场来,“就听咱们大将军的部署。”左手扯了郑容融的手臂,右手去捞景黛的,“咱们娘子军先行,将军断后。”
景黛配合默契,这场从不放在明面上的暗斗,她已经配合了许久,此时当着宋伯元的面儿也不生疏。
宋佰枝对宇文明空寄予了厚望,却没去问景黛的意见。
这是两个磊落女人对那至高无上位置的光明竞逐。
宋伯元一生致力于让镇国公府远离权利间的漩涡,她觉得离开才会安全。相反,宋佰枝在经历了非人折磨后才顿悟,只有权利握在自己手里,才会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