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偏头看了她一眼,只抬了左手握拳,整个大军就全都不动了。
“几年未回汴京,竟有些看不透汴京的新习俗了。”她骑马绕着那五大三粗地男人转了一圈儿,随后到周令身边感叹道:“竟流行起在上元佳节劝人休妻之事了。”
周令哈哈大笑。
她抬起手里的马鞭,对对方吊儿郎当地扬了扬,“请,让开。”
不想街道两头竟都是应和声。
“请将军休掉妖女,还我大梁朝纲。”
“请将军休掉妖女,还我大梁朝纲。”
听这合起来的声音,浑厚有力,倒是能听明白景黛惹恼了不少男人。
她利落地转了个身,从身后的亲兵手里接过陪自己出生入死的旗枪,一把抵在挡路之人喉结处,像看死人似的看他:“让开!”
那人抬手抵在颈前的冰凉枪尖儿处,随着那枪的力道,渐渐退开。
这场小风波过后,景黛已经站上了永胜门的城楼处。
太阳爬上山顶,初曦之光洒向大地。
最前头那位言笑晏晏的少年郎,不正是她那活在传闻里的官人宋伯元吗?
景黛在那城楼子上坐下身,眼睛却眨都不眨地盯着城楼之下那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她左肩抵着杆亮闪闪的银枪,枪上绑着青色的老虎旗。正与身边的周令聊着什么,看样子,话题轻松愉快。
大军就快抵达永胜门。
那被光偏爱之子,也就快到达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