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容融立刻红了脸,她摩挲了下小孩子小小的指头,对宋佰枝腼腆地笑了笑。
争彩头的是一院子的黄儿门,安乐只参与了一轮,就因为脑子不灵光而退出。
上头几位贵女待了一会儿,也就乏了。
分别道别后,就各去各的殿。
景黛一个人坐在叠琼宫院里的凉亭,不愿回屋去。
王姑边埋怨边张罗人将炉子往凉亭里搬。
景黛只笑着看王姑里里外外地给她披狐裘,给她换手炉。
不知何处燃了烟火,瞬间炸裂在夜空中。
大概是什么大节目做了结尾。
景黛只痴痴地仰起头看着。
安乐蹲在亭角,用冻硬的树枝去戳冻硬了的地。
“好漂亮啊。”景黛说。
王姑坐在她身边,叹了口气,将她的头揽在自己肩膀处。
“姑爷快回来了吧?”
“不知道。”景黛抬手碰了下鼻尖儿。
烟火绚烂,也总有结尾的时候。
最后一颗烟火升空时,城头有了些许不一样。
大军回程,春风得意的少年将军紧赶慢赶终于在上元节的前一日抵达汴京。
有未散去的城民,此刻见了军纪严明的大军,立刻兴奋地奔走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