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宫里人数骤减,但不耽误久处在麻痹中的人们在难得能喘气的时节热闹热闹。
北境大梁青虎军不光收回了国土,在胡族那头已是名声大噪。
大梁外患尽除,剩下的就是内忧妖女。
汴京人虽在这三年里体会了难得的寂静平安,但还是忘不了她血洗皇宫那一夜。
总觉得她头上有妖物附身,不然怎得一个女娘那么厉害,又能压着新君,又能摆平群臣。
三年里,女娘们自己划了田地,女商走上了街头。
只剩女官还未施行,这眼看着三年一至的科举就要到来,保不齐就要开始接受女娘的报名了。
科考面向女娘的大门一开,那各个学院也不得不收女学生了。
事物总有两面性,有一群人恨不得景黛立刻暴毙在街头,就有另一群人狂热地拥护她。
宫外的灯谜接连告破,最后最大的彩头是被一个常年养在深阁的贵家小姐夺走的。
宫里的小型灯谜赛也正如火如荼地展开。
宇文善坐了一会儿,就抱恙离开,他打算明日上元节出宫好好耍一通呢。
他的皇后,是鲁国公家的小女儿,郑容融。她是被她父亲强硬送进宫里的,此时见宇文善一走,那冷了一夜的脸才稍缓了缓。
景黛偏头瞥了她一眼,抬手碰碰身边正吃得不亦乐乎的安乐:“安乐,去,陪皇后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