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黛无奈地接了句:“你都被她吓多少回了?怎么次次要告状?”
“这次是蛇啊,蛇!”宇文善直起上身,从景黛身后伸出手去,身后立刻有只手狠狠牵制住了他的手腕,“你干嘛?”安乐皱着眉头盯着他。
“不干嘛啊,就给景姐姐形容一下多长的蛇。”宇文善狠推开安乐,转了下自己的手腕,气氛地对她道:“朕是君,你是,你连臣都算不上,”
还未说完,景黛回身,递给他轻飘飘地一眼,冷淡地对他开口道:“哦?圣人这是在我面前耍权力了?”
“朕哪儿敢呢?”宇文善笑嘻嘻地对她道:“这满朝文武八成都是景姐姐的人,”
“圣人的意思是,我若没有那份儿权倾朝野的能力,圣人就真的,”
“不不不。”宇文善立刻抬手打断她,“不是的,朕只是给景姐姐表下忠心,当年若没有景姐姐当机立断地大开杀戒保朕,朕这皇位没准儿还真让九皇姐那女娘坐上了。朕感激还来不及,哪能生出不该有的非分之想呢。”
景黛光明正大地白了他一眼,又朝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圣人若呆得不耐烦了,就去坤宁宫皇后那儿坐坐吧。”
“坤宁宫?朕才不去。让朕面对那冷淡女人,朕还不如在这儿多瞧瞧景姐姐的脸。”
一室的静默。
景黛皱眉看他,手指在案下打了几转后对他道:“门外头那几个小黄门儿,圣人若是有看得上的,不妨直接带回殿里去。”说完了话,还未等宇文善表态,立刻接了一句:“今日圣人若不去坤宁宫,以后便不要去了。”
“好,好好。朕不去。”宇文善站起身,自己套好了大氅,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