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那她还敢和圣人,”一切尽在不言中,喜子将扫帚放到墙边,兀自搓了搓手,又转头去问:“那位爷回来以后,张左相和九殿下是不是就要翻身了?咱们要不要提前去混个面熟?”
小阳撇撇嘴,又摇摇头。
“难说。就怕北边那位爷还没回来,九殿下和张左相已经被那妖女,”接下去的话他没说下去,只把手掌横在自己的脖颈前轻蹭了蹭。
喜子立刻了然,忙重新拿了扫帚,边扫边对小阳道:“得,宫里的局势啊,岂是咱们能分辨清的。还是努力干活,争取在景小姐面前捞个面善才是。”
两人又重新弓起身子,兢兢业业地将视线定格在道上的白雪之上。
红墙后,院子里的红梅正开得惊艳。
树底下有一穿着素白衣裙的漂亮小女娘正自己和自己玩儿,胸前的圆盘银饰随着她的动作而哗啦啦地响。
殿门大开,身穿黄袍的青年正贼眉鼠眼地盯着他面前捂着手炉咳嗽的景黛。
“景姐姐,上元节您就让朕出去吧。好不好?”
景黛抬眼,瞥了下宇文善焦急的脸,立刻抬手,将她面前的两摞奏折径直推到宇文善面前,“圣人若这么闲,不妨替我看看这奏折?”
宇文善看了一眼小山般压过来的奏折堆,立刻缩起脖颈朝她摆手。
“不,不用了吧。还是景姐姐能人多劳,为国奉献。”
景黛轻哼,抬起头,双眼定定地盯着宇文善,“圣人为何一定要在上元佳节出宫去?宫里的花灯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