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父皇应得的。”他看着宇文广说。
宇文广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睛看他,此时已说不出话,眼睛却只往后去寻风必声。
风必声见状又退了两步,直到宇文广朝他伸出的手直直地坠下去。
皇权更迭。
死一个人总比死一城人强。
门外早候在一侧的张焦立刻疾步过来,“八王!八王你怎,你怎敢?”
八王双手都是他父皇的心头血,他将手从匕首把手上挪下来,笔直站在那龙椅边,只困惑地看了眼面前突然演起来的张焦。
景黛从他身后现身,一把推开张焦,匍匐跪下身:“先皇已驾崩,臣恳请新皇即日登基,为汴京为大梁主持大局。”
这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大戏。
宇文广的血还未变凉,满殿的人却已恭顺地跪了新皇。
只有张焦一个人站在大厅最中央,他恳切地道:“这是弑父弑君之罪!应该九殿下宇文流澈继位才对。”
八王看着龙椅上作为皇帝不容他人置喙的宇文广像滩烂肉那样瘫在那金光闪闪的椅子上,立刻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
他转身,眯起眼看了眼张焦。
“张卿,你说什么?”
那前几日还胆小如鼠需要人陪着入睡的小少年,仿佛在此时,瞬间长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