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星别扭地飞身上前,“不是留你守镇国公府呢吗?你怎么出来了?”
祁卜脚上没停,边在房顶上疾跑,边对他道:“大娘子不让,说外头的你们更需要我。”
一千个人虽少,加上普通的民众举报,也还是快速拢了不少的胡族人。
日头西斜,整个汴京仿佛被红色浸透。
金吾卫死的死,伤的伤,等禁军全数入城时,已损了大半。
前八坊的百姓已陆续撤往后八坊,后八坊的守卫全靠景黛临时组织起来的民兵。
安乐在景黛身边十数年,第一次换下胡服,穿了大梁人的衣裙。
景黛怕她受伤害,又怕她心思敏感,只对她说:“就这三日,过了这三日,我陪你穿胡服。”
安乐只是不谙世事,但又不是真的傻。
等这事过了,大梁人岂不是谈胡色变?就算小姐真要穿,她也不可能让她那样做。
就算像小姐说的她已习惯了挨骂,但她还是不想让景黛因为自己受委屈。
所以她比往日更加卖力,这些阿严部落的叛徒,也不值得她回护。
整个汴京陷入血液的海洋。
那血液的腥气伴着无数凄厉的尖叫,还是冲不破宇文广的九重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