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话,立刻小跑着出了宋伯元的营帐。
宋伯元直直愣愣地站起来,走到门边送了送他,周令吓得连滚带爬地冲她摆手。
她倚在门边笑了笑,又仰起头看了眼天上的明月。
待手里的酒壶喝干,她随手将那葫芦撇到一边,一个人坐在门槛上,认认真真地对着自己的手掌写“景黛”的名字。
如果此时她伴着此刻的明月睡着,也许她会在梦里与景黛相遇。
那所谓的家信也随着北境的长风,换了六匹马三个人,最后没日没夜地送抵了景黛的手里。
景黛将信纸展开,先是大概过了一圈,才抬起头看送信的人。
那人立刻垂了头,“将军传话说,划去的一笔,是没用的废话,大娘子且自略去。”
景黛笑了笑,对着那人摇摇头,“我没有要问这个,我是想说,账房换了房间,你且随安乐去新的帐房那儿认路,顺便领赏。”
“谢大娘子。”来人屈膝拜下去后随着一身胡服的安乐出门去了。
此时的房里仅剩景黛与王姑两人,王姑几个月以来一直伺候在王妃身边,最近王妃身体好转,这才得了空,能往景黛这儿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