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越靠近永州,宋伯元越觉得心慌。她稍稍等了等落在她身后两个马身距离的周令,“不知道是不是我个人原因,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劲儿呢?”
周令拢起手聚在眼框处眯眼,看了看永州的城门,又往上瞥了眼,这才拍拍她的手臂,“机灵点儿,不对劲儿。”
宋伯元心一颤,“我家大娘子还在永州呢。”
话音刚落,整个人和小花一起随风窜出去老远。
上次她与周令夜探永州,永州的城门是有人守的,这时她与周令再去,永州已如入无人之境。
她汗毛竖起,下了马将缰绳紧紧握在手里,一步一步小心地踏入永州主街。
此时本该是晚饭后,一家人围在一起在屋子里闲侃的时候。
但此刻的永州却如一座死城,漫天的血腥味儿飘在上空久久不散。
上空盘旋着无数黑乎乎的乌鸦,不时发出难听的叫声。
宋伯元脚软了一下,转头看了眼周令,对他打了个手势。
周令朝她点点头,将她的缰绳攥在手里,就近将两匹马拴在开市石上。
拴完了马才发现不对劲儿,周令一把将宋伯元拉到他身边,抬手指了指那开市石上的血点子。
宋伯元皱眉俯下身,手指碾了碾那石上的血迹,“最晚今早崩上的。”周令对她道,“血迹未干涸,这个角度,是动脉泵出的。”
“人?”宋伯元转头。
“大差不差吧。”周令回,“看这城都快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