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元抿唇抬起袖子蹭了下唇,抓了安乐,对她轻声道:“我不想告诉她真相。”
安乐眼神发木,听了她的话,也没什么反应。
“所以,”宋伯元扯了下她,“你得装一装,就当我们都不知道。”
被扯了一个踉跄的安乐这才动了动眼珠,迷茫地看向她又看向房门的方向,冲她摇头:“不行,必须要告诉小姐,因为小姐什么事情都能解决。”
“她不是神仙!”宋伯元冲她吼道:“她只不过就是一个刚过二十没几年的年轻女娘!”
安乐继续摇头,“不,不是,小姐,小姐就是什么事都能做到!”她的手紧扒着门边的柜,恐轻轻一推,就能将她推倒。
“你要亲眼看着你们小姐剖皮刮骨?没人能受得了这种痛,最硬的汉子到了最后也会选择咬舌自尽。”宋伯元垂头看向身边的安乐。
“那我也不能亲眼看着小姐变成不识人的疯子啊!”安乐崩溃道,她紧抓宋伯元的袖子,“小姐绝对不想成为那样的人,就算从容赴死,她,也绝不会选择苟活过那种日子。”
宋伯元就快要被安乐说服,她缓慢颓丧地收起抓安乐肩膀的手。
若她是景黛,她一定会选择就这样苟活下去。她自私地想,反正成了疯子,她也感受不到痛楚,就把痛苦留给这世上还清醒的人吧。
转念一想,她又想为了景黛变得坚强,想成为那个被剩下的;清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