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凄清悠森地秋夜,被热闹的人群驱散。
老太太乐乐呵呵地扫了眼礼宾单子,才偏过头去问武鸣:“彩儿母女怎么没在呢?”
武鸣放下手里的活计,偷偷拉老太太到了一边,“让我送出去了。”
李清灼眉间一蹙,“你?”又想起武鸣是个妥帖的,立刻问道:“为何?”
“奴看这雪儿不像个老实本分的,元哥儿在的时候,那眼珠子恨不得黏在咱们元哥儿身上。也就是大娘子不和老太太说,奴看不下去,就请人将她们母女二人送回去了。”武鸣垂眉道。
李清灼一听武鸣这么说,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抬起手腕儿,领着武鸣回了自己的小院儿。
小院儿古朴,院里种满了青竹古树。
屋子里的摆设也净捡些沉色庄重的。
李清灼手拄在拐杖上,蹙眉看向武鸣。
“你十六岁被我在破庙里选中,人生最好的十年都跟着我在边境厮杀,算算年岁,你比元哥儿她阿娘还小上不少呢。”李清灼顿了顿,又问:“你哪有那种弯弯心思操持后院的事?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武鸣见瞒不住老太太,只能笑着说了实话:“那雪儿白日里被大娘子绑了,元哥儿刚回来,就遣人将她们母女二人一并送出了汴京。她们母女二人要是就这么回了永州也就算了,要是还打定了主意求老太太给她们拿个主意,我看咱们家那大娘子可不是吃素的。”
李清灼略一沉吟,眉间挤成了一道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