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佰玉轻翘了翘唇角,突地转过身看向初兰:“二姐姐不知道我喜欢她,除了你以外,这世上没人知道我喜欢她。”
初兰顿了顿,人趴在她的背上,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那你学的那些床上功夫,岂不都用在我身上了。”连这种时候,她都要说些浪荡话来掩盖住自己的爱意。她们之间的身份隔着天堑,她不能喜欢宋三娘子,就像宋三娘子不能喜欢贵妃娘娘。
宋佰玉抓过她的手,把她整个人从自己背上扯下来,“我们也,是不对的。”她真诚地看向初兰,“你不怕吗?”
“怕什么?”初兰挣开她的手腕,“我要是惧那闲言碎语,汴京城人口一言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宋佰玉沉默下去,“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初兰在她身边坐好,房间里的窗子已被人合上,密闭的空间里没有流动的空气,像世间所有的一切都随之凝滞,只留对面那个爱慕许多年的人还鲜活着,“我这身份,能与三娘子得过几晚真心实意的□□,还算三娘子对我开了恩呢。”
“什么都对不起。”宋佰玉回身拿了自己的衣裳,三下五除二地套上后,“我也绝非姑娘的良人。”说罢,那个一推就开的小窗户被人轻轻推开,屋外的夜风从窗外缓缓吹进来,吹走了初兰身上那点子刚经历过情事的暧昧味道。
姑娘,满世界只有宋佰玉这么叫她。
初兰一个泄力,人整个躺回进刚还有些挤的床榻。
此刻只剩自己,还显得有些空旷,她轻轻转了个身,看着身旁凌乱的床单发呆。
夜,重新变得静悄悄。
宋伯元赌气,她坐在床上打盹儿,就是不想躺下去。
地灯还亮着,两人默契地睁着眼望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