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孙星蹲下身,从自己怀里掏了个暗绿色竹筒塞给宋伯元,“就这个,失骨散。”
“有解药吗?”
“有。”他点点头,“但很麻烦,北境雪山水打底,南湖万年鳖首作引,琉球碧萝草,高丽冒肩花,与胡族匹秋氏的血一起打碎,熬上六六三十六天,剩的那点黑糊糊就是了。”
祁卜在一边点头:“他的意思就是,没有解药。”
宋伯元抿唇,“为什么?”
“先不说别的,胡族十三年前大乱,匹秋氏已全族阵亡,哪来的血作解药。”祁卜轻声道。
“一个婴童都没留下?”宋伯元不甘心地问。
“政权更迭,哪儿能留呢。谁不知道,春风散尽,野草又生的道理。”
宋伯元砸砸嘴,抬起头问孙星:“那没解药能活多久?”
“撑死了能到二十五,还得是各种灵芝仙草堆起来吊着命。”孙星回。
宋伯元蹙起的眉头就没松下去过,她快把石台下那块儿的粘合物抠没了,还是不敢信景黛竟然真的没几年活头了。
她不在乎景黛利用她,对自己利用景黛也没那么内疚。
只是听说景黛快死了时,还是会觉得难过。
她从石台上颓败地起身,“孙星,我能拜托你件事吗?”
孙星抬头,“公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