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佰玉还在任劳任怨地给她扇着扇子,她抖了抖肩膀,看向宋佰枝,“要不要借给你肩膀?多大的人了,还像小的时候,哭哭啼啼没完没了的。”她嫌弃道,“还有啊,别把鼻涕抹我身上,这是我为了参加阿元成亲仪式,特意买的新衣裳。”
宋佰枝缓缓靠过去,熟悉的味道,她还像小的时候一样,安心可靠。
月头初升,两人靠在一起。
那股细弱的风根本就抵不住酷暑的热意,但宋佰枝执意拉着宋佰玉空下来的那只手。
她指头轻轻抚过那因常年握剑而起的老茧,令宋佰玉浑身都酥酥麻麻的,恨不得立刻抓了她就走,回家去。
红帐内幔纱堆叠,宋伯元睁了睁眼,像睡过一觉似的,揉了揉发干的眼框。
“几时了?”她问。
“不知道。”很快有人回答她。
宋伯元这才察觉自己身上还趴着人,她想抬起手把她推走,触手却是滑腻的肌肤,令她一下子惊醒。那点子困意立刻烟消云散,她抬起上身,看向景黛的脸,“你干嘛了?”
景黛稍抬了抬头,又立刻窝回宋伯元胸前,不耐烦地问她:“我能干嘛?”
宋伯元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身上的汗褂还好好的穿在身上后才长舒口气,“吓死我了。”
景黛懒洋洋地闭着眼问她:“吓什么?你怕我怎么你?”
宋伯元看着景黛那瘦的像根儿小木棍儿似的手臂,立刻摇摇头,又重新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