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黛坐在那大红的喜床上看向宋伯元,她朝她招手:“过来,阿元。”
宋伯元梗着脖子,只盯着她捯饬了好几个时辰的喜妆。
景黛见她不动,又在那床上挪了挪地方,对宋伯元道:“过来。”
宋伯元老大个不乐意走过去,只站在小叶刚坐过的圆凳后,看着似是连那大红的床单都不愿碰似的。
“什么事?”冷巴巴地问。
“你不能好好和我说话?”景黛仰头问她,眼里都是楚楚可怜的不满。
宋伯元软了软,她手紧抓着胯带上的三事对她道:“姐姐到底想说什么?”
景黛突然从床上转坐为跪,她用膝盖蹭到了床边,单手薅了她的幅巾带子,把她拽到自己面前道:“你别给我幼稚,宋伯元。”
宋伯元手肘一扽,把景黛的手一下子隔开,“我就幼稚,幼稚死你。”她不满。
景黛突地笑了,她从床上起身,自己穿好了大红的喜鞋,直直地走向那摆着喜酒和各种干果的桌。
她单指提了那酒壶,打开壶盖儿,鼻尖凑过去闻了闻。
宋伯元打断:“干嘛啊?”
景黛放下手里的酒壶,自己走到门口冲外头的王姑道:“王姑,帮我换个烈点的酒。”
宋伯元蹙眉,分外不理解地看向景黛:“你到底想要干嘛?”
景黛坐下,双眼直勾勾地看向宋伯元:“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