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樊楼门前的行人越来越多,卫冲扇子顶在脑门儿上,愣是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在他眼皮底下发展到这儿的。
他好像是参与了,但参与的不多。
景家终于来了人,景卓着急忙慌地过来,走到弟弟面前时轻轻捂了捂鼻子,又看向宋伯元:“国舅爷这是作何?”
宋伯元只重复:“景雄辱人妻子,望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景卓凑到李保面前,低声对他道:“砸了多少,我景家都按我弟弟说的双倍赔。这场闹剧就这样停下吧,大人看如何?”
“加上花瓶,抹零后将将二百万金。”掌柜的适时接了话把儿。
“好,我这就回去准备。大人,我现在带我弟弟回去可以了嘛?”
李保看看宋伯元。
“不可。”宋伯元垂眉。
“你别欺人太甚。”景卓指向宋伯元,“你为何要打人?”
“他为何要辱人妻子?”宋伯元缓缓站起身,眼里的怒意似要烧出来,她指着景雄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景卓:“别人家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吗?”
景卓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宋伯元扬眉看回去,“就算圣人在此,我一样要为我娘子讨个公道。”
景卓压低嗓音,手紧抓宋伯元的手腕,“往后都是一家人,你,能不能放过我弟弟?”
宋伯元挑眉对他摇头,样子要多纨绔有多纨绔。
她冷着脸单脚踩在景雄的手臂上,重重捻了捻。
“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