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黛笑了笑,酒液在体内一路灼烧,直烧到心口子处,暖暖的。
是她这辈子没感受过的暖意。
酒还真是好东西,景黛想。
她抬起手指向宋伯元,“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姐姐眼里,此刻满满的都是我。”宋伯元脱了自己身上的金吾卫黑衣裳。
又低下头吹了桌上的油灯,整间屋子霎那间只剩那粗略不计的月光。
伴着骤雨疾风,宋伯元手挑在汗褂的盘扣上,急切地看向景黛:“姐姐承认吗?”
“不,”景黛说,“我只喜欢死人。”
她也学宋伯元,懒洋洋地用单手支起自己,慢慢挪到宋伯元身边。
宋伯元能清晰闻到景黛身上的酒味儿,也能清楚地感知到景黛的手已利落地解了自己身上的第一个盘扣。
宋伯元呼吸发滞,从前也与初兰玩过这种假意要脱对方衣裳的游戏,但从没有如此刻般的紧张。
她单手攥住景黛的手,问她:“姐姐现在是清醒的吗?”
“那妹妹想我此刻是清醒的吗?”她扬起头,直勾勾地看向宋伯元。
“你醉了。”宋伯元推开景黛的手,身子向后躲了躲。
“宋伯元,”景黛跪着支起上半身,还是从前那样子端着。
外头已不知何时停了雨,圆盘终于突破乌云,澄澈的光洒在景黛的脸上,宋伯元发现她好像是哭了。
第34章
青松被雨水浸透,掩映在樊楼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