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接踵而至,轰隆隆地吓人。
景黛抬眼看,是矜贵清隽的少年狡黠又纯洁的小得意。
月光不知道隐在哪块儿乌云里,全天下仿佛都没个晴地方。
宋伯元收回手,凝视她问道:“姐姐不夸我吗?”
“夸你什么?”景黛笑着抬眼看她。
夸你自作主意,将你自己拉入危险中吗?还是夸你为我出头,做出这种幼稚之举。就算景雄被雨淋了一夜,她又能得到什么呢?还真是没长大的孩子。报复都不知道捏人痛处。
若是她,她定要断了景雄的科举路。
人若失了希望,就仿若失了灯芯儿的枯灯。
“夸我保护了姐姐啊,刚刚打雷了。”宋伯元伸出手,修长的食指朝上指了指。
景黛紧盯着她,随后妥协般点点头:“谢谢阿元。”
宋伯元不满意地摇头,她双臂抱起,脸朝景黛道:“你得说,谢谢官人。”
如此情景,景黛有些说不出口。
她朝外远眺了一眼,没敢看宋伯元的眼睛,“谢谢,官人。”后两个字声音小的差点被隐进雨声。
宋伯元听到了,她笑,又伸出手臂把她拉进包厢里。
“喝酒吗?”
景黛眯起眼,看向宋伯元的视线里全是探究。
她问:“上次得的教训,还不够?”
宋伯元摇摇头,“我问的是姐姐,姐姐不尝尝吗?是很贵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