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的时候,景黛顺手拿了伞。
她将那伞费力地撑在宋伯元的头上,还问她:“这个高度可以吗?我有些没力气,你不要嫌我。”
宋伯元抬眼看了看,景黛那绷直了手臂,抿嘴的模样逗笑了她。
她笑着打趣她:“原来这世上也有姐姐为难的事。”
一脚踏入水里,伞沿正有规律地滴水。
景黛又抬了抬手,问她:“那这样呢?”
宋伯元用鼻尖儿蹭过去改了改景黛伞把的方向,景黛把伞都尽力搁到自己头上,导致她湿了半个肩膀。
她抱着景黛小跑着走到了西侧第二间屋子,用肩膀撞开房门后,又抱着她转个身将门关严。
“真的,景黛,你要是哪一天突然暴毙了,我一分都不会惊讶。”
“为什么?”景黛松了手里的伞把,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宋伯元的侧脸。
“又不会爱惜自己,又竖了百八十个想要你死的政敌,你不死谁死?”宋伯元将她轻轻放到榻上,又皱着眉连薄毯一起脱掉景黛身上的衣裳。
“快钻进去,冻死了吧?”她笑着低下头去脱了景黛足上的小靴,又提起手检查景黛的被子盖得严不严。
“不冷。”景黛环抱着双膝看着她说。
宋伯元狠翻了个白眼,“你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真话?”
“可我,现在真的不冷了。”景黛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