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几道门,视线忽然变得不明朗,路也变得崎岖不平。
前头那人拿了钥匙打开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随后转过身往里指:“进去吧。”
宋伯元看他,“就我自己?”
“嗯,你能出来就给你发衣裳。”那人回答。
宋伯元斜眼看他,那人立刻推了她一把,“看个屁,进了金吾卫就给我收起那贵公子的鬼样子。”
把她推进去后,认真细致地锁了铁门就直接转身离开。
宋伯元把手里的文书塞进胸前,上下打量起她现在的处境来。
门是出不去,上头有一方框小窗,也用铁杆儿隔中间拦了一道。她踩上去,手顺势伸过去,正好挂在那栏杆上,也是个结实的。
松了手跳下来,周围都是土墙,散着血液浸过的血腥味儿,却未变颜色依然土黄。
她跪下身,将地上堆着的稻草扒了扒,露出一块儿深褐色的地板。
宋伯元蹦起身,各处踩了踩,没有中空,全是实心儿的。
墙壁地板窗子门全都走不通,宋伯元不禁要怀疑那人是不是在诓她了。
她坐在稻草堆成的垛子上想了想,随后起身将整个“牢房”里的稻草用脚扫到门口处,一屁股坐了后,一捆儿一捆儿地往外扔。
直到所有稻草全被她扔出去,她从胸前拿了那文书用点火石烧了,一把扔到外头的垛子上去。
火光乍起。
宋伯元特意走远了点儿,嘴里大声朝外喊:“走水啦,来救人啊。走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