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黛听了,也跟着笑笑。
门外有人点了灯笼,橘黄色的光顺着窗口罩在景黛的侧脸,倒把她显得有点儿温暖,令人更想要靠近。
宋伯元说谎了,她第一次遇见景黛的时候,就想接近她,不止喜欢她身上的味道,还有她浑身上下的好品味。
宋伯元终于支起了那懒洋洋的骨头,手指随意提了件纱裙,不看景黛问:“这个行吗?”
景黛还是倚在那窗边,远远看了眼,只说:“挑你喜欢的。”
宋伯元不扭捏,痛痛快快地脱了身上的飞鱼服,手放在汗褂的纽扣上时,她偏头问景黛:“姐姐要一直这样看着我换吗?”
景黛坦荡荡地看回来,“你若是不想我看,我转过去就是了。”
宋伯元对着她手指虚着打了个圈儿,景黛看到立刻转身,后背依旧挺拔,浑身都散着股清透凛冽的仙人之姿。
她解了纽扣,利索脱了汗褂。细细回想景黛这人还真是有意思,要说她尊敬人吧,她敢绑人,要说她不尊敬人吧,她还听话。
身上套了那隐隐约约透着肌肤的细条纱裙,宋伯元别扭地扯了扯,才叫景黛:“好了,我穿好了。”
景黛缓慢转身,从窗边从容优雅地走过来。
她抬起手,轻放置在宋伯元的肩膀,纱料清透,那冰冷的指头所过之处却意外地变得发烫,宋伯元咽了咽口水,抬起手抓了景黛的手,“不许碰我。”
景黛抬眼,“为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