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黛却突然蹙了眉头,就连那汪不可窥探其意的眼,都染上些许湿意,“你不要逼我,宋伯元。”
宋伯元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场面任谁说,都是景黛在威胁她吧。
她不动,还游刃有余地摆弄了几下手里的粗麻绳。“你搞清楚,是你,在威胁我。”
景黛唇角绷直,她就站在门口与宋伯元互相对峙。
未关的房门露出斜着飞进的雨,在景黛脚边汇出一汪短暂的清水。
她就像是一个天生的演员,委屈与焦急堆杂。
宋伯元扬眉看向景黛,“我不会自己绑自己的。”
景黛听了这话,像是终于做出了决定,她转头,下颌异常清晰。有雨水滴到她的脸上,她没去管。
须臾之间,几个被黑布绑上了眼睛的壮硕女人进来,她们一人搭一人的肩膀,喊着口号走到宋伯元附近。
景黛看起来委屈得不行,她对宋伯元抱歉道:“是你先不听话的,你不要怪我。”连那尾音都跟着颤抖,显得她自己更像是要被绑的人。
话音刚落,那几人配合默契的有人抓她的手,有人抓她的脚,直到她再也动弹不得。
宋伯元的头被抵在桌上,眼前是墨还未干的砚台,散着缕缕幽香。
她死命地挣,却只是徒劳。刚被景黛亲手系好的纽扣被蹭开,露出一片纯白色的汗褂。
景黛吸了吸鼻子,看着被人禁锢住的宋伯元似要流出泪来,她轻声说:“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