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兰起身拿了架上那件早就做好的衣裳朝宋伯元摆了摆,“好好好,就请咱们漂亮阿元赏脸试试新衣裳。”也不知是她非要给她选衣裳首饰,还是某人非要缠着她过来试妆试衣服,这鬼灵精怪的小女娘惯会倒打一耙。
宋伯元这才笑了,边套那大红色的曳地长裙,边嘴里嘟囔:“知道,什么都知道,连我都不知道的祖母的事,她都知道。”拽了拽裙身,哀嚎:“怎么这么红啊?不俗吗?”
初兰抬眼瞧她,唇红齿白的小脸儿,乌发秀眉,高瘦挺拔的身子套上那件按她尺码特意定做的长裙简直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她帮她摆了摆裙摆,才说:“那日看你站在一堆汉子中间儿,红衣胜血,明眸皓齿就一时心血来潮帮你定做了这件,你好好照照镜子,这颜色真的配你。”
宋伯元听她这样说,立刻眼露惊喜。
“竟有你初兰大夸特夸的衣裳,那我不用照,也知道肯定漂亮死了。”
初兰笑意盈盈地看宋伯元站在铜镜前旋转。
“只要她不存心害你,有个帮你伪装身份的大娘子不是也挺好的?”
宋伯元终于累了,她穿着那件大红的曳地长裙倒在了初兰的床上,语焉不详地开口:“现在是不害我,那是因为我对她还有利用价值。等我对她没用的时候,谁知道还能不能留个全尸?”
昨日夜里,她去知会阿娘景黛的事,她一五一十的说了,阿娘却说,景黛那病怏怏的状态,像是中了金吾卫特制的毒。痛不欲生,却还留口气吊着命,也不知这是上天的仁慈还是对她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