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她突然转回头毫无矫饰地说:“走,改道去兰熹坊。”
小黑听了这话差点儿平路崴了脚,“公子?你认真的吗?我可不想再被那道姑绑树上。”
宋伯元嗔他:“怕什么?给我挺直了腰板。”虽自己心里也在打鼓,还是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儿来。
进了兰熹坊,自然是直接上楼。
初兰正在三楼隔出来的小台子上弹琴,在上头见她出现,差点儿弹错了音。
这小女娘,终于老实了几天,又有什么烦心事了?
宋伯元进了屋子就使唤小黑放下东西,东西刚规整地码好,小黑又被宋伯元推出去,她亲自关了门,转身就脱了自己身上的圆领袍,只着一件单薄的汗褂就驾轻就熟地爬上初兰的床。
等初兰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被子里拱起的小山包,小山包还自己嘟嘟囔囔着什么。
她凑近去听,“坏女人,坏人,骗我,大骗子,烦死了,真烦,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初兰觉得好笑,将琴小心地搁置到一旁,上手拍了下那小山包的脊梁,“又怎么了?龙舟赛都赢了,还有什么不顺心的?”
被子一掀,露出一个圆咕隆咚的脑袋,宋伯元气鼓鼓地朝她撅嘴,被子被随意地搭在身上。
初兰见她这可爱模样立刻伸了手宠溺般地刮了下她的唇,“都多大了,一生气就撅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