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有些难住宋伯元了,她紧张的抠了抠手,脑海间瞬间想出来一个人,“卫衙内,姐姐知道吧?”
景黛眼皮一抬,浓密微卷的睫毛如扇羽般轻眨了眨,“你说,卫止,那个全城女娘都不想沾上的淫魔恶棍?”
宋伯元慌得立刻摆手,“不是,我说卫衙内的弟弟,卫冲。他比我还小一点儿,但人品可是和他兄长犹如云泥之别的,这点我敢用生命打保证。”
“这倒是有趣。”景黛抬头笑意盈盈地看向王姑,王姑也跟着笑了一下。
宋伯元见主仆二人这样子,又开始数起自己的不是来,“姐姐别看我长得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其实我最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见景黛还是继续无所谓的看着自己,她立刻大剌剌的坐在了景黛藤椅边上的石台上,“我,姐姐不了解我吧?你仔细看看我,相中我哪点了?我改行不行?”
景黛本坐得端正的背,突然站起身朝她过来,一阵好闻的花香气而过,宋伯元觉得自己的唇上好像是刚刚触碰到了她的指尖,她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自动发热的唇,脸也红了,耳也烧了,一副被轻薄了的小媳妇样。
景黛却说:“我不能有孕,你不能生,岂不绝配?”又笑着将自己的手指递到那面红耳赤的小鹌鹑眼前,“国舅爷别误会,我只是看你口脂有些花了。”
宋伯元看过去,景黛整个人正杨柳细腰地站在月光笼罩下的桃花树旁,那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正是她今日新研磨出的口脂颜色,只是来之前忘了擦掉。
她有些难为情,又灵机一动的握住了那根手指:“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喜欢弄妆,喜欢去兰熹房买醉,醉了就宿在姑娘们的房里,你要是嫁给了我,我可是要夜不归宿的。”
景黛刚要说什么,宋伯元立刻打断:“你要是,你要是敢管我!那你就是犯了七出之条,妒妇可休,我定会休了你,还要纳兰熹房的姑娘们为妾,纳她几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