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焦定在原地。
景黛看向他:“是你不了解我,还是你觉得我只是个单纯的赌徒?”
张焦尴尬笑笑:“也不是这样说,是我总觉得黛儿该不屑于这种三教九流的玩意儿。”哪想到她不光做了,竟还敢做那满汴京最大的庄家。
景黛转过头,看向河面上的百舸争流。
赛程快接近尾声,场面也逐渐明朗,河面前后有两个大坎儿,前边儿在争前三甲,后边在争参加端午龙舟决赛的门槛儿。
因着满京城的人都来凑热闹,那些个达官显贵们也显不出什么别的神通了。
上了船就只能信任自己的队友,相信自己那条船就是天选之船。
宋伯元缓过来神儿,瞥了一眼落到自己身后的太学队以及前头正争得水深火热的两位殿下代表船。
手上虽继续打着鼓,却分外没有想赢的精神头。
安乐坐在她身边,看她这样着急地问了一句:“你干嘛呢?不想赢了?”
宋伯元当着安乐的面儿不太好讲自己的处境,只能说:“留点力气给决赛,反正咱们肯定进决赛了。”
安乐皱眉,手顺着刚才的频率动了几下后,突然气鼓鼓地扔了手里的船桨,“你既不想赢,就别来消遣别人行不行?咱们这势头别说三甲,魁首也是可能的。”
正是比赛的白热化阶段,安乐刚撂了挑子,身边就嗖嗖地过去两条船。
太学队的正好也冲上来,张升看了一眼明显起内讧的镇国公府队,对着宋伯元扯着嗓子大放厥词:“诶,宋伯元,别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啊。”李墨偷偷拐了拐他的手臂小声提醒道:“初兰,初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