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越“嗯”了一声, 将她松开。

她转身, 看向陆行之的元神幻影：“陆前辈将我们二人投入幻境之中，是想问在当时的情形，你是应该听游初的抵抗到底，还是维持你原先的选择，拜入佛门？”

苏清越做过三十年的陆行之，陆行之的爱恨，自卑，骄傲，自矜，自贵，她都一清二楚。

因此陆行之的困惑是什么，她也明明白白。

陆行之颔首道：“是。”

她深深地注视着苏清越与易初：“但是现在，你们给了我答案。”

“人生之道，如江河大道。宽者无私，福泽万物。窄者锐利，对天下不公。”

陆行之的最后一道元神，化作一道残影，涌入苏清越的识海中：“你继承了我的剑道，那我最后再助你一臂之力。”

“愿你早日进入异渊，将蘅姐姐与初儿的衣冠带回游家。”

“这些书架上，都是游家的阵法与我这么多年搜集的剑道典籍，你们看过之后，烦请送回游家。”

“我去了！”

死后两千五百年，陆行之的最后一丝元神，也消散于天地间，前往黄泉之下，见她不敢再见的爱人了。

她的元神之力化作磅礴的识海灵力，落在苏清越的识海里，只等着她炼化，更上一阶。

陆行之至此消散，易初看了眼空旷石洞里的典籍，转头对苏清越说：“清越，将这些典籍都收入你的纳戒之中。”

“我们要上去了。”

在幻境之中呆了三十年，虽说是增加了许多升阶经验，日后可以一路顺畅无阻地升至地仙巅峰，可她不知道在这幻境之中呆了多久，万一错过药师佛秘境就难办了。

啊……总不能到时候和御兽宗那群禽兽一般作风，截货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