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谊的皮肤又白又薄,很容易留下痕迹,痕迹也很难短时间内消掉。
“好。”陈谊退回电梯里,颤抖着手腕按下关门键。
沈小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陈谊冷淡的目光,和装出的笑容就被关在了门里。
“来吧,沈同学,我们走这边。”白舒华先一步走进电梯,“刚刚那位,不是一般人,她可不喜欢和陌生人同坐一个电梯。”
沈小姜似乎听见了白舒华的话,但是她并不在乎。
陈谊刚刚的眼神,刚刚说的话,明显就是逃避和躲闪。
胆小的年长者,糟糕的年长者,连正眼看她都做不到。
电梯里,陈谊失了魂一般,双腿一软,背靠在身后的墙上,一点点往下滑。
在要跌坐却又没跌坐的位置停下。
发丝松散垂落在面前,让视线不再那么清明。
呼吸粗重,将面前的发丝掀开。
落下后,又再掀开。
白色的旗袍裙摆扫在地上,卷边细腻的衣料上已经染上微尘。
刚进电梯,她就疯狂的,拼命的按关门键,逃离一般,恐惧,狼狈。
上次在孙佳宝表姐的小酒馆离开时,她下了狠心的。
在心里告诫自己,她和这个长着雪白色翅膀,要飞上万丈苍穹的孩子是不可能的,是没有结果的。
那刚刚疯了一般追上来又是干什么?
陈谊拧着眉,眼眶酸胀,眼尾漫上潮气,她却不肯眨眼,倔强的不肯让眼泪落下。
咬着手指,揪着心口旗袍的白色衣料。
柔软的纹理触碰掌心,一种莫名的粗糙攀上来,惹得掌心又痒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