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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谊不是个喜欢翻旧账的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她懒得提。

多年的委屈在心里翻涌成灾,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话:“你以为,我还是十三年前的陈小七吗?”

她平静的正视陈和平,周遭的空气凝滞,气温骤降。

何忠关门,站在陈谊身后,表情同样冰冷。

“陈和平,你觉得,我这局棋下着玩儿啊?”陈谊捋了捋头发,摩挲指尖,居高临下,“这么多年你都乖乖待在菲律宾,现在就算跳出来说我虐待你,凭我今天在南城的地位,有人信你吗?”

“有人敢信你吗?”

“别忘了,”陈谊勾勾嘴角,似笑非笑,“你名下有我买的车,房,还有地,在外人看来,我对你啊可好了。”

“可好了”三个字,说的很慢,像是一道锁人的符咒。

车子、房子和地,都是陈谊走账用的,不是真的给了陈和平,但外人毫不知情。

说完,她笑了,笑得虚伪,笑得妖娆,笑得阴风阵阵。

瘦削的肩膀随着笑声起伏,“在我心里,你早已经不是我爸,连梯子都不算,充其量只是一枚棋子,棋子棋子,可弃的子。”

等陈谊说完,陈和平哆嗦的跌坐在地上。

他的这场闹剧,注定以失败告终。

沉默一会儿,陈谊觉得这个包间里的气味难闻,她纵了纵鼻子,恨不得一把火烧个干净。

她若有所思几秒,扯着嘴角坏笑,朝身后勾了勾手指。

何忠走到她身边。

还是那个古铜色镜面首饰盘,这次放着一盒火柴。

陈谊接过火柴盒,从里面取出一根。

火柴头抵在盒子侧面,“呲啦”一声,陈谊的眼里闪烁着跳跃的火光。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陈和平慌了。

“你别乱来啊!”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