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维护我的自尊吧。”
苏沁溪笑:“到那个地步了,也没有什么好要脸的,我家里破产,我爸逍遥快活,卷走了钱,他把剩余的资产卷走也就算了,还周围的人都骗了一遍。那时候,所有人都找到我,觉得我应该知道他去哪儿。”
“你以为破产真的很好玩吗,真的能有退路吗。度清亭,我说她给了你一个童话,就是你还能清醒的拒绝她,还有选择的能力要不要和她在一起,还有思考的机会,懂吗?”
苏沁溪说:“我那时候被逼的就差去卖了,所有人找上我,众叛亲离,女朋友都被骚扰的跟我分了手。这是破产的现实,你啊,能活的像梦一样,一点压力也没有。”
苏沁溪用自己例子告诉她破产不是闹着玩,那会,她家里出事儿,债台高筑,每天被骚扰,过着跌入泥潭的生活,父母跑路,女朋友和她分手,引以为豪的梦想也把她打入现实。
剧团烧钱,维持不下去,演员都不干了。
是尤烬来看她最后一场舞台剧。
包场。
干艺术的最烦这一套,可尤烬却给苏沁溪救了场,让她不至于赔的血本无归再欠下一笔债,舞台剧进行到一半,《长恨歌》也只演到了恨。
苏沁溪喊了停,她下台挨着尤烬椅上坐下,看向她,笑着说:“哟,被背叛神灵箴言的人来了呢,听说你最近挣了很多钱。”
剧团的人散的散,走的走,苏沁溪也靠着颜值开
始接点广告,跟乱七八糟的人喝点酒。
提到钱代表她的自尊和笑脸已经被摁在地上摩擦了,她不知道要不要跟这个、自己嘲笑一身铜臭味儿的朋友求助,在别人面前她能随便卑微低贱,在自己朋友面前却疯狂想留一线,想维持那浅薄的尊严和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