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烬说:“度清亭你真是个蠢货。”
度清亭说:“什么?你又骂我?”
“那你抓紧我,抱住腰。”
“以后别骑摩托车了。”
尤烬抱住她的腰,后来她无数次想,尤烬啊,你以为自己很大胆吗,你很胆小。
你那天明
明是怕她体力不支才那么说,为什么不加上那句话,非要说的你好像很讨厌她。
你都抓不住她。
你放开了她。
你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树木向上生长,伸展枝桠,扩展自己的纤维,那一瞬间是很痛的,每个小孩都有自己的生长痛。
尤烬最痛得那次是度清亭出国,她知道了之后,动了无数次念头想去找她。
可是所有人都说,她待几天就会回来,她考试那么差,还让人去接,想什么呢?
想什么呢?
尤烬也觉得是啊:度清亭你想什么呢。
她认为这是聪明的决定,她没去找,于是她错了七年,在今年她说要回来的那天,尤烬去弥补这个错误,她去机场接机,然后等了整整二天度清亭都没回来,尤烬就想:度清亭,我是没法弥补了吗?
尤烬也不知道这次是好还是坏,大脑失灵,像是揣了千斤重的心事,一句也不敢说给人听。
她不得不承认,在度清亭面前会步步为营又如何,其实,她从一开始就该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