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沉默了,那边没声音了,度清亭手机都不想要了,脚慢慢往后挪,也就挪动了一步,手机里又有声音进来。
尤烬说:“抬头。”
再加一句,“亲爱的。”
好想死,度清亭全身发热。
度清亭承认,尤烬不仅人美,她的嗓音也很好听,柔媚柔媚的,戴着独特的温柔。如今,黑夜里,晚风一吹,多少有点阴鸷的惊悚,像极了典型疯批美人那味儿。
以前听耳朵又酥又软,现在听得心脏铿铿砸胸腔。
度清亭脑子就跟着声音转,训练好的狗似的,让她抬头,她就跟着抬头。
餐厅的露台上,尤烬手臂压着栏杆,卷发挽起,只留了弯弯一缕在脸侧,风吹,那一缕发轻轻吹,身上是黑色低领口贴身的吊带裙,身材玲珑有致。
她稍稍把手机拿开一些,疑惑地问楼下的看客:“所以,真的有那么封建,那么老古董吗?”
又美又绝,担得起“尤物”一字。
让度清亭想到以前课本上的一句诗,不管意思用在这里合不合适,但她就是想到了。
“怕应羞见”
真是她,那个消失的神秘女人,又绝又香的女人。
度清亭哪里敢继续看她,看完迅速死死地低着头,脚继续往后退,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脚越退越快,她从来没想过那个女人会是尤烬,明明尤烬是个只会穿长衣长裤、严肃刻板,苛刻对待一切的封建女人。
度清亭不想面对这惨淡狗扯的人生。
尤烬说:“把我当女朋友时候那么勇,知道我是尤烬就这么怂。”她轻轻叹了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