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等冷静下来,白茶才意识到了自己干了多蠢的事。她居然哭湿了南橘的衬衫,而且还非常无赖嚣张地不许对方笑自己。
想到自己半个小时前又哭又闹的样子,已经成年自认为是个成熟稳重大人,以矜持冷静要求自己的白茶顿时冷静不下来了。
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脸皮薄的年轻oga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瞪了一眼还在憋笑的恋人。
“你还笑我。”
南橘忍下笑意,揉了揉自己发僵的脸颊:“嗨嗨,我去换个衣服。”
她的衬衫已经被白茶的眼泪湿透了不少,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很快借着换衣服的借口离开。如果再继续待下去,南橘怕对方就要恼羞成怒了。
她是想要知道白茶哭泣的原因,可不是想要把人惹怒。
等到她换了新的干净衬衫出来时,白茶正跪坐在画室桌前整理之前被南橘随意扔下的画笔。
点点乱迹甩在了未画完的翠竹之上,浅墨重白,将本快完工的山中竹林图毁于一旦。白茶看得出来,画布上画的是竹溪山舍的那片竹林,细雨涟涟,竹声潇潇,却因为自己的原因全毁了。
她咬着嘴唇,升起浓重的愧疚。
“喜欢这个?”
南橘从画室外走进来,风从开了一指宽的窗户缝隙溜进来,将浅白色的窗纱吹得鼓起,顽皮有趣。
她的影子落在地板上,纤细而长,随着走近慢慢移到了白茶身旁,亲密地挨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