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竹溪山舍一行之后,她变得洒脱自在许多。
“小猫儿可以再任性一点的,我喜欢。”南橘的话仿佛仍在耳旁,带着丝丝缕缕缠绕不清的香气。
白茶轻轻敛着长睫,她望着白苁捏着果盘边缘的手指,注意力却全放在了昨夜的混乱情/事。
南橘说喜欢坦率直接的。
“好啊,下次一起。”坐在床上的少女飞快答应下来,手指捏着的细牙签转了一圈,被削得小块的苹果被塞进嘴里,甜甜的汁水泛滥。
有些甜腻的苹果香气在病房里游荡,无人打扰,白茶待得很自在,白苁捧着脸也很自在。
一首《江南》念完,小姑娘眼睛亮亮,像个小海豹一样啪啪鼓起掌,无比捧场:“好听!姐姐真棒!”
“姐姐?”白茶坐在床边听着对方的彩虹屁,手里捧着一本书,白纸黑字,素手纤细,眼里的温和还没散去,又添了点点疑惑和探究。
面对白茶的疑惑,白苁却不见半点慌乱,只是歪了歪脑袋,露出软软的笑脸:“你比我大,喊姐姐有什么不对么?”
……
沉默几秒,白茶罕见地没有反对,只是把手上的书本合上放回了床头旁边的桌面上。
“你的左耳怎么了?”
声音很轻,白苁微笑着,脸色一瞬间却变得苍白。她捏紧了盖在腿上的被单,艰难地开口:“什么?”
“我说,你的左耳怎么了?”白茶平静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右耳,道:“从我进门到现在,你总是想把耳朵侧过来听我说话。”
一次两次是偶然,次数多了白茶便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