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前一天在群里的时候还好好的, 白苁甚至还说要带着画板来写生。白茶觉得有些奇怪,所以才打了这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依旧是软软的,隐隐带着点沙哑。
“我昨晚睡觉的时候把被子踢了,空调开得太低就感冒了,下虞山又远又偏僻,医生让我在家休息。”
白茶皱了皱眉,好一会儿说了一句“这里的竹子很漂亮。”
她还记得白苁说要来写生的事情,现在人来不了未免可惜。
一会儿,不知道白苁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难得安慰人一次的白茶便瞬间红了脸,茶水呛得喉咙发苦:“谁,谁关心你了,咳,咳咳……”
清风吹不散眉弯,白苁弯了弯眉眼,放下了紧紧贴在右耳上的手机,她握得久,手机的屏幕上都是温热的。
雪白的窗帘轻纱被风吹开,蓝色的天空和白色的流云露了出来,有人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苁苁。”一道高挑纤细的身影落到了医院的白色被单上,女人身上幽静的昙花香气隐隐约约。
白苁迟钝了好一会儿才抬头,还没说话,柔软如水的笑意便覆上了脸庞。
她笑着喊:“您来了。”
女人在她的病床旁坐下,安安静静地拿过了一个苹果慢慢削着,长长的果皮垂下去,很顺畅地没有断开。
白苁的头还是很晕,哪怕只是靠在床头上也觉得时不时会有眩晕的感觉。她闭着眼睛,脸色有些苍白,睁开眼时白术刚刚削断果皮,细长的手指捏着一个圆圆的苹果,像是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