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眨了眨眼睛,眼尾拖曳出低垂的弧度,许是太敏感了,睫毛轻轻地颤着,怯怯的。
“蹭到口红了。”南橘愣了一下,拉着人走到一旁能遮住阳光的树下,从包里掏出湿巾要给白茶擦掉。
她低头的一瞬间,亲到了刚好抬头的白茶的眼睛,口红沾到了眼尾处,长长一道,像是细长的红色花瓣落在那上面,又像是哭泣时眼尾红红的。
南橘见过白茶哭的样子,极好看,湿漉漉的。
眼尾被湿巾轻轻擦着,白茶半阖着眼睛,被湿巾的味道刺激得闭上了眼睛,浅色的眸子里很快蓄满水色,等擦干净了睁开眼时,睫毛湿湿得黏在一起,似小鹿的眼睛水润。
“怎么哭了?我弄疼你了?”南橘大惊,捏着小姑娘的下巴仔细看,以为是自己擦得太用力了。
人来人往的,两个长相都十分出色的oga站在树下捏捏蹭蹭,时不时就要引来路过游客的注意力。
白茶脸皮薄,又觉得自己被湿巾弄得眼泪汪汪丢脸得很,忙拉下南橘的手道:“没有,刚刚被风吹了一下有点痒而已,现在好了。”
“没事就好,帽子还是你戴吧,免得被风迷了眼。”南橘摘下脑袋上的小草帽,重新戴回了白茶的头上。
她身高腿长,原是为了摆代步车的时候不被晒到脸才拿了白茶的帽子,现在帽子一摘,那张色如春花的脸便半点也遮不住了,路人纷纷看她。
白茶感受着四周的灼热目光,咬着牙咬了一口,然后微微垫起脚尖举了过去:“姐姐吃。”
南橘乖乖咬掉了另一只猫耳朵,拉过她的手要走:“走吧太晒了,要化了。”
甜腻腻的糖味儿在嘴里化开,戴着红色手绳的手牵在一起,在阳光下白得似雪,白茶看着,突然心里就舒服了。
原来明目张胆宣告主权的滋味儿,是甜甜的。
车子骨碌碌往鬼屋的方向而去,粉气球随风又飘起来,吃掉一半,南橘在临近鬼屋入口的地方突然把车停了下来,道:“我好像看见个熟人,你坐着,我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