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自己找领养人的方式别具一格, 格外地出场惊艳, 又格外地漂亮和特别,特别到老院长经常会觉得哪一日白茶就会被那位美丽至极的oga撵回来。
她对于南橘的印象可谓是十分深刻,这个寒酸又小气的福利院从来就没有来过那样耀眼的人物。
她仍是不太清楚那样的人物是如何和白茶扯上关系的, 南橘将人带走后福利院仍会定期收到对方的捐赠, 这让这里的孩子们好过许多, 但是老院长还是忍不住担心。
不是她信不过对方,而是她心里清楚白茶着实是个骄傲至极的性子,不愿讨好,也不甘顺从。
这样的性格,没有人护着很容易吃亏。
粗糙的手掌轻轻摸了摸白茶的肩头,老院长很犯愁:“要是你不愿意待那儿了你就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她不想直接说是被撵了,担心伤害到眼前这个天性就比别人要敏感纤细许多的心。
白茶忍不住揪住了衣服下摆,不管承认不承认,其实院长妈妈是很偏袒她的,对方甚至没敢像从前那样揉揉她的脑袋,担心把自己扎起来的马尾给弄乱了。
记忆就像这稀薄也不刺眼的黄昏落日一样,安静地在空气中流淌着,白茶抬起眼睛去看眼前的老人,对方已是两鬓花白,垂垂老矣。
当她五岁时独自扣响福利院的大门时,院长妈妈还是个好看的中年人,那时她也不穿修女服,穿着浅蓝色碎花的上衣和七分裤,干练又温和。
白茶来的那天也是傍晚,天却下着大雨,哗啦啦地浇湿了地面,雨水汇聚着往低处的草地上流,她一身湿漉漉的,背着一个小书包,冷得微微打着摆子,但是还是倔强地拧着眉头看人,很有骨气问了一句这个福利院还缺不缺人。
院长妈妈愣了一下没说话,然后弯腰抱起了她越过那道门槛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