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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池后,透明大棚花园外,同样有两个人在互相对峙着。

白茶站在一株月季花旁,视线散漫地落在花瓣上,站姿随意,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她的头发已经长得比之前要长了一些,因为校规不允许披头散发只用一根黑色皮筋绑了起来,发尾细细弯弯,很可爱的样子。

白苁站在她对面手指抓着书包带子,脸上带着软软的笑,头发扎得高一些,长发柔顺地垂在脑后,右眼尾下的泪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若是不看这颗泪痣和那双过于狭长而天生带着冷淡的浅色眼睛,她一看便是个乖乖女,搞不好还会被人定义成成绩好又爱笑的傻白甜。

“你,我们从前一定见过的是吗?”

女孩儿柔软又有些畏惧地声音传来,在这个过分灿烂的清晨里显得有那么几分纯情的意味。

她才十四岁,就像是花骨朵儿一样美好的年纪。

白茶碰了碰月季的花瓣,指尖一下就蘸到了冰凉的露水,她掀起薄长的眼皮,望着流着一半和自己相同血液的妹妹,轻声问:“是谁给你的错觉呢?”

她五岁就被那个女人扔到了无人经过的荒凉马路上,白苁那时才两岁,根本记不得人,在自己没了之后,那个女人一定会把家里所有关于自己的痕迹都清理掉,白苁不应该记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