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看见对方满含着沉重担忧的目光,像是大山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本能地抗拒这样沉重的关爱。
病房很快出现在两人面前,南橘挪开位置,冲女孩儿抬了抬下巴,示意白茶自己敲门进去。
对方纠结地抱着花儿杵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拿出了爬窗翻墙时的勇气轻轻地敲响了房门,拧开一道门缝犹犹豫豫地走了进去。
“院长妈妈,我来看你了。”
头发花白的院长妈妈正靠在病床上看书,老人视力比不上年轻的时候,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看见进来的一大一小,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惊讶。
“白茶?你怎么来了?”
她摔了腿,一直在住院,福利院里人手不够一直都没有人过来探望,只能每天打一下电话操心操心福利院的孩子们有没有闯祸,怎么也没想到白茶会来医院。
“你又偷跑出来了?今天的课这会儿还没上完呢。”
老人有些恼怒地瞪着人,完全顾不上站在后面的南橘,说着就要下床。
床架旁的输液瓶一阵乱晃,南橘再也没法假装自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快步上前制止了对方莽撞的动作。
“是我带她来的,您别急,小心输液的针头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