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心神不宁呢?”
房间里,因为噩梦惊醒一时睡不着觉的南橘捂着心口,微微蹙眉。
感觉很奇怪,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自己没有注意的地方发生了,但是却没有印象没有头绪。
这场雨来得又急又大,她站在窗前,隐约可见花繁叶盛的园林被浇得狼狈,露出颇具诗意气息的白墙瓦榭。
这样大的雨,一定会打落很多海棠花。
南橘毫无思绪地胡乱想着,指尖突然传来针扎一样的刺痛,她低头看,食指指头冒出鲜红的血珠,还真是被花枝划破了手指。
……
就很倒霉。
突如其来的血光之灾打断了她的情绪,南橘把手里那枝海棠花匆匆放在靠墙的小橱上,转身拐去了隔壁的静室找创可贴。
夜很深,别墅里的佣人都休息了,南橘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将人吵起来,摸索着翻出了药箱给伤口消了毒包好,正要合上药箱放起来的时候一眼看见了某个深棕色的瓶子。
很眼熟的药油瓶子,她伸手拿了起来,忍不住笑起来,想到了上次抓住白茶按在车后座上上药的奇怪场景。
她知道,用力揉开淤青其实会很疼,疼得小东西在自己的手里发颤,发出猫儿一样弱弱的叫声,但她还是没心软,把人折腾得不轻。
南橘是故意的,她得让对方记住疼的滋味儿,好好地记住这个教训,这样以后在同样的境遇下才会稍微地收敛一下自己什么也无所谓的性子,学会保护自己。
她们统共见面还没超过三次,南橘其实不应该会对一个陌生人有如此的期望和善意,她长得好看,但还不是个没有脑子的傻瓜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