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低头看着怀里的海棠,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南橘就当对方答应了,她将后座的挡板升起来挡住摄像头,背过身,没有再口出狂言,轻轻慢慢的声音在不算大的空间里显得有些温柔。
“药油你还是自己上吧,脸跟个花猫一样。”
南橘知道小崽子和别人打架了,但是她很有分寸没有多问,想了想补了一句。
“我不会看你的,车门也没上锁,想走随时都可以。”
白茶抿着唇,定定地看着那个纤细的背影,久久才把怀里的海棠小心翼翼放到座椅上,然后把手心里的花叶枝条也放进花束里。
安静的车内有衣物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南橘看着窗外发呆,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白茶好像在喊自己的名字。
“擦完了吗?”
白茶咬着嘴唇,很轻地说话:“背后擦不到,你能帮帮我吗?”
一个人确实不可能擦到后背,南橘“嗯”了一声,转过身去,映入眼里的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后背。
过了肩头的黑发不安分地翘起来落在脖子上,女孩儿已经脱了鞋,脚上穿着破了几个小洞的旧袜子,跪在后座上背对着南橘微微弯下腰,光线照不清她的脸。
南橘微沉着脸,看着眼前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脆弱受伤的身体,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
“很多人打你一个吗?”
伶仃的细骨被人怜惜又不带半分情/色意义地抚摸着,白茶轻颤了一下,两只耳朵泛上了红色,嘴巴却还是很硬:“最后还是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