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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任务是拔掉院子里长得高高的野草,草不好拔,叶子边缘锋利,容易被割破手,莫垂柳戴着一个管理员发下来的小牌牌,站在宿舍门口挨个儿给她们发手套。

发一个便走一个,最后轮到白茶时,却接了个空。

手上没落下一点重量,个子矮矮的女孩儿抬头,面无表情:“你想干什么?”

莫垂柳提着个塑料袋,里头还放着一双已经很破旧的棉手套,她扎着高高的马尾,身形要两个白茶拼起来还得垫上好几块砖才能比得上。

她从袋子里拿出最后一双手套,慢吞吞地套在了自己手上,然后冲白茶晃了晃,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没了。你把口袋里的鸡蛋给我的话我就去再给你找一双。”

她看见白茶偷偷把鸡蛋藏起来了,就藏在裤子的左边口袋里。

手套这东西不贵,福利院的仓库里放了很多,今天所有人一起做卫生可能会有手套不够用的情况,但是发手套的管理绝不会少给莫垂柳一双。

她可是现在福利院特别看重的一批孩子当中的一个。

白茶不欲和她纠缠,翻了个白眼走出去。

莫垂柳一愣,在后面气恼地跺了跺脚,喊了一句:“喂!我知道你昨晚出去了。”

白茶的步子一顿,转头看她,狭长的眼睛里黑沉沉的,吓得人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

有,有什么好怕的!

莫垂柳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舔了舔嘴唇问:“你跑出去外面做什么?我早就注意到了,一到周末晚上熄灯你和唐藕就消失好久。”

晚上结伴去上厕所不奇怪,但是每个周末都在熄灯之后再一起去就很耐人寻味了,莫垂柳实在好奇,特意在昨天晚上死撑着不睡觉偷偷盯着,没想到真的被她看见白茶晚上两点多的时候偷偷摸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