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重,有什么东西打到了她的手臂,有点尖锐,但是不大疼。
是外套的衣角,有点硬挺的料子。
钥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南橘收回虚扶在对方肩膀上的手,弯下腰,屈起食指刮了刮小崽子的鼻尖儿。
炸毛了,真可爱。
“你还没说到底叫什么呢?”
“白,白茶。”
南橘点点头,从善如流地站起来转身。
“那走吧。”
白茶傻傻地抬头,眼睛已经没了一开始的警惕惧怕,而是懵懵呆呆的。
“去哪里?”
“拉你去警察局。”
寒风冷冽的春夜,年轻漂亮的女人回眸一笑,唇角弯弯,满脸摆着毫不掩饰的恶作剧。
白茶紧紧地抿着嘴唇,看着南橘一直往有光的地方走,终于忍不住抓紧了肩膀上的外套磕磕绊绊地追着跑出去。
幽黑的巷子就在她的身后凝视着,她边跑边回头看,黑暗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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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一大一小都坐在小巷子旁边的台阶上嗦粉。
白茶捧着一盒炒粉,狼吞虎咽地大口大口吃,捏着一次性筷子的手指骨节突出,瘦得没有一点肉感。
洗得发白的po衫不能说是穿,只能说是挂在她的身上,因为过于宽大坐下来的时候可以盖住同样不合身的短裤,细细瘦瘦的两条腿就这样露在外头,细骨伶仃的。